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章,吉时之力像很多草原人看人,看实物一样,是凭着本能,因为他们不懂人性的复杂多变,锅灰自然不一样了,他本身就是有知识的人,平时又喜欢思索,想问题自然要深刻,全面。他不相信有不变的人,也不相信有不变的事务,只要人性本身追求更多的自我展示和私利,这种变化随时随地就会出现。所以他必须警惕,也必须提示吉时之力。因为只有预见到了这一点,才可以未雨绸缪地去做工作,才可能防患于未然。
毫无疑问,锅灰的见解是正确的。
白牙率领折羽而归的大军回到自己的部落之后,心理同样是胆寒的,因为他已经知道大漠国的大本营被夏朝大军端了,吉时之力虽然逃走了,但是他的部落,军队损失了十之八九的部众,可以说,基本上被打垮了,抗击夏朝军队最大的一股力量不存在了。这个时候最大的可能是,朝廷大军会把目标对准他们。这不仅是他亲自率领白骨族的男人和夏朝军队进行了决战,杀死了他们一千多人,还因为大漠族被打垮之后,自己领导的白骨族就成为大漠国最大的部族,为了彻底消灭大漠国,夏朝君臣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。因此回到部族后的头一件事,就是命令白骨族的男女老少,立刻收拾家当,撤离现在的家园,搬到夏朝大军找不到的地方去,因为他明白,一旦夏朝大军到来,白骨族是没有能力抵抗的,也不能指望别人部落增援,当生存变成第一危险的时候,其余的事情都无关紧要了。何况他已经没有勇气和夏朝军队作战了。在他们军队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,他们都不能占得上风,何况现在?
和白牙一块撤到他的驻地的,还有马达的军队,在这次战斗中,他和白牙部族损失差不多,但是结果却是天地之差,因为他的部族一共只有不到三万人,这一次出动三千士兵,等于压上了全部能够打仗的青壮年男人,结果死去了这样多的人,不仅仅是伤筋动骨,而是让他们伤元气了,白骨族虽然也损失了这样多的男人,但是白骨族并没有伤筋动骨,他们是拥有十几万人口的大族,元气还在,在不能回到大本营的情况下,他只能寄托在白牙的卵翼之下求生存了。草原上,所有的小部族想活下去,必须找一个大哥做靠山,否则的话,被别的部族吃掉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。原来的靠山是吉时之力的大漠族,对吉时之力表现的分外忠诚,因此也被吉时之力看重,才派他的部队去攻打白虎的步兵。但是如今,大漠族泥菩萨过河——自身难保,他当然不会再找吉时之力了。靠近白牙就成为唯一的选择。
白牙对于他的投靠当然不会反对,眼下打仗,当然是人数越多越好,虽然马达的部下军队不到两千人,起不来决定性的作用,但是有就比没有好,至少可以敲敲边鼓,壮壮声势,因此就允许他们部族和自己部族一道,撤往几十外的牙罕草原,哪里原本就是白骨族放牧的地方,水草丰茂。只是来到牙罕草原,还没有安定下来,就接到了吉时之力派人传来的命令,让部族头人去脱盐开会,说是商量下一步行动方案。这个时候马达的心态也就变了,感觉吉时之力不但不是靠山,还可能是祸患,因为在他看来,夏朝不会放过吉时之力,那么和吉时之力捆绑在一起,就会时时刻刻受到夏朝大军的追击,想求片刻安生都没有可能,但是自己部落势力太弱,如果带头挑动事情,很可能先被吉时之力当做替罪羊,因此就把目光瞄准了白牙。毫无疑问,如果白牙挑头,吉时之力是没有办法的,因为白骨族的实力在这摆着。
因此,当两个人都接到去参加会议的通知时候,马达就开动了脑筋,把白牙叫到外面,因为他不想自己的话被别人听见,那会惹下杀身之祸的,毕竟拥护吉时之力的牧民很多。
“当家的准备参加大汗召开的会议?”马达问。
“当然,这还用怀疑?”白牙回答,同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马达,因为他不明白,马达为什么提出这样奇怪的问题。
“当家的想过没有,大汗召开会议的目的?”马达没有回应白牙的疑问,反而继续提出问题。
“这个不用猜,当然是合计对付夏朝大军的事情。”白牙回答说,在他看来,此刻召开当家人开会,除了研究军事作战,不可能有另外的问题。
“如果一切如当家的所说,当家的以为,我们还有实力和夏朝大军打仗?”马达说完,脸上故意露出苦笑。
“这个?有没有实力也得打,夏朝不把我们赶尽杀绝是不会放手的。”白牙皱着眉头说,马达提出的问题的确让他头疼,他当然知道,大漠族的主力消失之后,和夏朝大军作战非常困难,问题是,就算他们不想打,夏朝军队会放过他们?所以愿意打也得打,不愿意打也得打,选择权利不再他们一方。
“赶尽杀绝?”马达笑着摇摇头。“夏朝做不到,他们对草原不熟悉,长期生活在草原,身体也会吃不消,以在下看来,只要暂时躲开夏朝大军,夏朝拿我们是没有办法的。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想不想躲?是不是需要和大汗绑在一起,因为朝廷不可能放过大汗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是要我们背叛大汗?”白牙生气了,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。
“不是背叛,是走自己的路。夏朝人不是有这样的话: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夫妻况且如此,何况我们是部落联盟之间。夏朝大王恨吉时之力有野心,要统一草原,还建造了国家,这当然引起了夏朝人的猜忌。过去我们都是部落的时候,夏朝人从来没有想过攻打我们,所以在下看来,这次战争之所以兴起,祸根还在我们自己身上,不是我们引起夏朝的猜忌,夏朝就不会打我们,难道当家的不这样认为?”马达继续说。
“你是想告诉我,只要我们不跟大汗在一起,不做大漠国的臣民,夏朝就不会打我们?”白牙总算听明白了马达的话,所以问道。
“这是一定的,草原的部落有几千个,夏朝不会害怕,因为大家各自为政,对于夏朝没有威胁,太原也会安全,他们没有必要耗费银子跟我们过不去。但是草原人一旦联合起来,夏朝人就睡不踏实了,他们当然要趁我们没有能力和他们对抗的时候来消灭我们,所以此刻明智的选择,不是和大汗捆绑在一块,是怎么样躲过夏朝的追击,躲一段时间的清静,等夏朝人走了,草原还是我们的。”马达说。
“你是说,夏朝人会走?”白牙有些心动了,如果夏朝人会走,到那个时候,这方圆几百里草原,自己就说了算,因为在这个圈子里,没有哪个部落比自己部落强大。
“他们不走干什么?夏朝人是以耕地为生,牧牛放马是我们草原人做的事情,这千里草原对他们没有多大作用,反而是个累赘。况且夏朝的军队来到这里,打仗不打仗,每天都要巨大的消耗,他们当然会心疼这些银子,因此,只要我们躲开他们,让他们摸不到我们的影子,用不了几个月,夏朝军队就会撤走,到那时候,如果当家的有意,就可以重塑大旗做草原的大汗了。”前面的话,马达是给白牙讲道理,后面的话是抛出诱饵,告诉白牙,只要保住了部族,就可以做草原之王,就不用仰人鼻息生活了,自己做大汗,当然比别人做大汗舒服。
白牙虽然没有想过自己做大汗,但是草原人的本能还是有的,如果自己能够做老板,当然不愿意去伺候人。过去没有去想,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,或者说缺少点拨的人,如今被马达提醒,潜藏在内心的野心自然要复苏了,何况这样做,首先可以躲开眼前的灾难,不用和夏朝军队进行拼命,如何不动心?因此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对马达说:“你这个主意是不错,不过容易激怒大汗的。别看大漠族损兵折将差不多了,但是听从大汗指挥的部落还是有的。别忘了,收拾的骆驼比马大。”
马达听白牙这样说,就看出白牙已经动心了,之所以不敢下决心,是因为想吃怕烫的心理在作怪,就想想说:“当家的如果怕大汗把火气发在当家的身上,这个也好办。当家的就派人去通知其余的部落,告诉他们你不去参加大汗的会议,他们听说当家的的不去,一定也有部落当家人不会去的,如此一来就不是当家的一个不去了,大汗就是想发火也不好发,俗话说,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白牙感觉马达的主意不错,如果真的有很多部落当家人都不参加,军事会议就失去了分量,大汗就是恼怒也没有实力对大家发火。然后自己再找个机会,把没有去开会的当家人叫到一块,大事就可能成了。这样一来就是一箭双雕。既可以避开夏朝军队的打击,又可以联络各个部落建立联盟,自己做盟主,这比当什么大汗强。大汗名声虽然响亮,但是并没有多少实际油水,反而会激怒夏朝,得不偿失啊!
“好,就按照你的主意办,我立刻派人前去,如果这件事可以办成,你就是第一功。”白牙打定主意说。
锅灰并不知道马达在背后搞鬼,但是凭着对人性的了解,事先就已经预见到了白骨族会出问题,所以才告诉吉时之力,抓紧时间给小部族打招呼。在锅灰看来,小部族虽然实力弱,但是可以积少成多,而且就因为他们小,才不会有野心,容易争取,至少打过招呼之后,他们不敢轻易变卦,这就是先见之明。这个时候,危机重重的吉时之力,身边如果没有像锅灰这样忠心保驾,肚子里又有货的重臣,吉时之力肯定完了。所以任何想做大事情的人物,只有你自己有雄心壮志是不够的,还必须有一双火眼金睛,能够识别人才,这样在关键时候,能够帮你力挽狂澜。
因为已经预见到了白骨族当家人白牙容易出事,因此锅灰就秘密派人监督白骨族的动静,所以当白牙拿定主意,给中小部落传话的时候,锅灰就得到了消息,就采取了必要措施,这才造成白牙的阴谋没有得逞,当然了,这是后话。
八
吉时之力在脱盐部落驻地召开的军事会议,有三分之一的部落头人没有到场,其中就包括白骨族的当家人白牙,白牙不仅没有到场,事先还通知了很多部落,告知自己不去参加会议,这个举动远比自己没有到场更可恶,很显然,他不仅是在拆台,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。
吉时之力生气之余只能佩服锅灰有先见之明,灾难果然来自于内部,但是他拿白牙没有办法,因为白骨族的实力,远比他的大漠族加上妹夫脱盐族联合的实力更强,何况大敌当前,也不能自己人和自己人先打起来,吉时之力只能忍耐。随后他让锅灰在会议上进行了重点发言,锅灰说话的要点只有一个:保存实力,等待夏朝大军撤走。开完会锅灰告诉吉时之力,要防备白牙下黑手,因为他们的行踪,夏朝探子不一定能够找到,但是白牙知道的一清二楚,如果他想除掉吉时之力,易如反掌,这个可能是存在的,因为他现在的行为已经等同于背叛。背叛就等于撕破了脸皮,不能不防。
吉时之力此时已经意识到,锅灰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有先见之明,对于他的判断必须重视,因此就采纳了锅灰的话,会议结束后,带着本族人马离开了脱盐,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荒芜地方,好在他现在人马不多,部众有限,搬家是很容易的事情。事后证明锅灰又看准了白牙,他的确暗暗地带着主力部队来到脱盐外围,只是听说吉时之力已经离开,才没有进驻脱盐。消灭吉时之力,落井下石的主意自然是马达出的,他告诉白牙,双方既然已经撕破脸皮,就应该趁吉时之力身体虚弱的时候下手,如若不然,等吉时之力恢复了元气,凭吉时之力的才干,最后一定会来报复,那个时候,他们就会受害,因为凭真实的才干,这些部落首领中,没有人是吉时之力的对手。
白牙感觉马达说的有道理,就这样做了,只是他没有想到,吉时之力有先见之明,提前离开了,让他们扑了个空。
不降手里的探子,探明了大漠国头人闹内讧的消息后,就把听到的信息报告给了不降,不降因为听了预征的劝告,部队没有启动,此刻听见了这样的消息,感觉预征果然神奇,虽然他不清楚锅灰怎么就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。当然预征并没有回答判断正确的原因,反而和不降提起撤兵的事情,因为大漠国已经消亡了,他们在闹内讧,朝廷的部队待在这里,除了耗费粮草,没有了任何意义。
但是不降没有立刻答应,这让预征反而不明白为什么了,因为在他看来,夏朝对大漠国的战争已经结束,太原至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安定的,夏朝大军没有必要继续住在草原,做太原的外围的屏障,撤退是必须的,那么晚撤不如早撤,早走一天,朝廷就可以节省一天的开资,士兵就能够早一点和家人团聚,这个道理像一加一,等于二那样清楚,不降这样的聪明人,不应该看不明白。但是不降不说明原因,预征也不能深问,军队就只能在草原上耗着。
这天预征突然明白了,自己应该去问彭伯,他或许知道其中的原因,吃完午饭之后,走进了彭伯的大帐,彭伯负责整个军队的杂物,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,他是上层人物中工作量最大的,所以总是没完没了的忙,预征走进去的时候,彭伯正在安排管粮秣的军曹做事情,看见预征走进来,就让军曹离开了,他知道没有大事情,预征是不会来他的大帐的。然后吩咐仆人去大帐外面守候,除了大王,所有人都挡驾。
彭伯越来越佩服预征的老谋深算,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明白,为什么预征可以判定出大漠国内部会起内讧,但是预征就是说准了,让朝廷大军免受了奔波之苦,这种能力在他看来,只能用自愧不如来解释。因此就在预征坐下之后,用询问的目光问预征来这里的目的。
“彭大人,大王为什么还不撤兵?”预征开门见山就问,并不想隐藏自己来找彭伯的目的。
“丞相怎么忘了,大王来到草原,并不单单是消灭大漠国啊!”彭伯说着看看预征,感觉预征这样的聪明人,为什么没有看出这个问题。
预征“啊”了一声,心说自己真是忙糊涂了,把这件大事给忘了。“我明白了,多谢彭大人提醒。”预征说完起身就走,倒把彭伯弄的一头雾水心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大帐,就为了问一句话,真是奇怪。
预征当然不会去猜彭伯在想什么,他的心思都在不降身上,因为不解决不降的心病,大军就不会撤退,这是他的心病。不降是大王,不是将军,他的职责不仅仅是打仗,尽管他有这方面的足够才干。但是管理整个国家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。转眼间不降离开京城快一年了,虽然扃在京城监国,但是毕竟扃太年轻,遇到棘手的事情不一定能够处理好,预征是真的不放心,因此必须动员大王早一点回去。现在既然找到了问题所在,预征决定和大王敞开谈,不能再拖延时间。只是走到账外的空地上,预征看见了奇怪的现象,大批的牛车正在卸货,他走近看去,见牛车上卸下的,是一块块刚刚做好的界碑,心理感到奇怪,不知道把界碑弄到这里做什么。
预征走近中军大帐,不降正在对白虎和葛平两个人说话,看见预征进来,用目光示意他坐下,自己继续着刚才的话题。
“两位将军,你们的部队休息的差不多了,从现在开始,白葛将军率领左右营的士兵,把这些界碑树立起来,路线么?就以我们现在占领的地块为标准,从这到太原,应该有两百里地左右,每隔一万米树立一个界碑,分界线就从我们现在的驻地算起。等到你们把界碑竖完,大军也该回国了。告诉士兵,如果想快一点的回国,就快一点干活,就是这些。好了,立刻行动。”
不降说完这番话,才把目光落在预征的脸上,预征这才恍然大悟,难怪不降不肯撤兵,原来在等界碑,看来不降是要把这大漠国的土地据为己有了。
“预爱卿,是不是没有想到啊?”不降用带有调侃的语气说。
“没有。”预征硬邦邦地回答,显然对于不降这种强盗行径很不高兴。在他看来,朝廷军队占有了大漠国的大本营还说的过去,因为这是战争,但是转眼之间就把两百里草原划归夏朝领土,就太过分了。况且预征觉得,界碑好立,但是立下界碑不等于土地就归夏朝了,难道没有大军守护的土地,草原人不会夺走?
“看丞相的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觉得孤这一手不大光明,有点公开抢劫的意思?”不降继续用调侃的语气问。
“大王这样做,会激起草原人的怒火的。”预征回答说。
“草原人?哼!这些野蛮人当然会生气,那就让他们生气好了,如果他们规规矩矩地在这里生活,服从朝廷的法律,自然可以照常放牧,如果他们要是反抗,孤就只能让他们成为奴隶。”不降说到这,收起了脸上的调笑说,叹了口气又说: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朝廷花费了大量银子,出动军队,当然不是来收获死尸的。如果仅仅是为了打败大漠国,目标小了。作为大王,开疆扩土才是他的真正目标,大夏国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规模,都是祖先开疆扩土抢来的,当然了,被 征服者开始都不舒服,可是过了若干年就舒服了,因为在大夏国治下,他们会比在原来的部落里生活舒服很多,难道这不是事实?”
预征想了想,苦笑地说:“每个不同的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,大王就是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方式,他们也未必会感谢你。”
“孤不需要他们感谢,只需要他们服从。”不降霸道地说,这的确是他的心理话,他没有想过是来解放他们的。
“难道大王要长期派军队驻守在这里?大王应该知道,这片草原有四个太原府大,如此空旷的地方如何管理?草原人如果仍旧独自在这里生存,过了一万年他们还是草原人,文化习俗,生活习惯都不会改变,大王所谓的占领,不过是名义罢了。”预征说,
“爱卿说的没有错,这个地方的确很大,只靠原著居民在这里生活,这片草原只是名义上属于大夏国。但是孤王可以从内地调入人过来,让他们和草原人杂居,时间长了,草原人就被同化了。”不降说到这,脸上有些得意,他的确是把这些困难梳理完了,才做出这个决定的,否则就像预征说的,这里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改变,朝廷派军队驻守,就是白白浪费粮食。
“只怕内地人首先要被同化,因为这里除了草,什么都没有,大王是准备让内地人来草原牧牛放马?做个新牧民?”后面的话,预征说出来,带有嘲笑的意味了,因为内地人来这里生活,靠牧牛放马,那就等于不降费了好大力气,其实是在为草原人培养后备力量,那不等于养大的孩子喂了猫?
“你不用讥讽孤,孤当然不会让内地人来这里牧牛放马,孤让他们开荒种地,把这里变成肥田沃土,变成一座座城郭,让草原人知道,大夏国民众的生活,才叫真正的生活。”不降不屑一顾地说。
“种地?大王,你知道草原多数地方没有水源,一切都靠天吃饭。粮食和蔬菜生长,一天没有水不行,野草就不同了,它们生命力顽强,有点水分就够用。”预征提醒不降说。
“孤王可以派人修灌渠。”不降不耐烦了,感觉今天的预征有些怪,专门说他不爱听的,像似存心搅黄这件事,而不降在心理,已经把这大片草原划归了夏朝,因为这是他开疆扩土的证据,否则此次动用倾国之兵,只是打败了大漠国,功绩显的微不足道了。“孤会让朝廷拿出大把银子,给每一个垦荒者奖励,三年不收税。孤还可以把牢狱里的囚犯流放到这里,让他们来开荒。总之,这里有两百多里草原,它必须是大夏国的土地,若干年后,就会成为大夏国的粮仓。”
看见预征如此笃定的口气,如此精细的设计,预征知道,如果自己再反对,不降真的会生气,就想想说:“大王的雄心壮志可嘉,只是后续工作如何做,还需要做一下细致规划。”
“好的。”看见预征不再反对了,不降笑了,不管做什么,不降最怕的,就是预征不同意。
